吟游枫糖

【冬铁】醉酒之夜（甜饼/一发完）

　　谁也别想阻止我写一个圣诞夜派对醉酒后无助到胡乱挽留他人的铁罐（你坏坏.jpg）
　　
　　学校的时候就特别想撸的梗:-D想吃这样的铁人好久好久好久惹////（回旋踢）
　　
　　
　　
　　
　　「醉酒之夜」
　　
　　
　　出于职业本能，Bucky从不会走路时发出声响。
　　
　　身为一名优秀的特工，他首先学会的便是如何悄无声息地从一个地方消失又从一个地方出现。这甚至跟生命挂钩，有的时候踩碎一截树枝，迎接他的就会是一把死神的镰刀。
　　
　　Tony Stark似乎天生与他相反。
　　
　　钢铁侠从不忌讳暴露在他人面前，他本身十分享受沐浴在闪光灯下。属于Tony Stark的光芒也不会允许他隐藏自己于黑暗，Bucky有时在想，如果说这世界上有最不适合当特工的人，那么一定是他。
　　
　　那个纵使伤痕累累，却仍旧倔强的耀眼的男人。
　　
　　
　　
　　
　　
　　
　　
　　新年夜午时三点，本已经狂欢了一天的人们陆续与世界一起沉睡。
　　
　　街上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他在寂静的街道上迈过铺满地面的彩纸和白色喷漆，悄无声息地潜入一座大厦。
　　
　　落地窗外早已飘起飞扬在空中的雪碎屑，稀稀落落地积攒起薄薄的一层。Bucky沉默着，通畅无阻地进入大厦，像一个黑色的幽灵，不慌不忙地从下向上直到最顶层。
　　
　　现在是凌晨三点以后，大厦中的派对早已结束。大部分灯光已经熄灭，只在一些零散的角落里布着昏黄的光线。
　　
　　特工的脚步平稳到近乎完美。
　　
　　或许连Bucky自己也不知道这时候他为何如此拼命控制住躁动的心情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慢慢逛复仇者大厦。明明想要找到那个人的欲望都快要将他逼疯，明明他恨不得暴力闯进大厦好引得那人出来。
　　
　　Bucky就这样走着，直到最顶层的大厅呈现在自己眼前。这一路上，到处都是狂欢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朗姆酒、烤曲奇和烧焦木炭的味道，地面上堆满了喝完的酒瓶，而顶层显然更过分，简直像是被绿巨人洗劫过。
　　
　　就在这样的狼藉里，Bucky发现了倒在一堆瓶子当中的Tony。
　　
　　这样的杂乱程度没有一定程度的人的折腾是绝不会形成的。应酬与人数呈正比，喝酒的量也成正比，Bucky看着Tony侧身躺着，怀里抱着一个香槟酒瓶，蜷缩在一起。
　　
　　他的身后是巨大的没有任何遮掩的落地窗。
　　
　　大厦顶层同样也只留下了足以认清道路的橘色灯光。Tony蜷缩在柔软的白色羊毛地毯上，双眼闭着，柔和的灯色映衬着他的脸颊，显着疲态的神色表明他刚刚参加了一场举办于这里的派对。
　　
　　Tony似乎睡得很沉，Bucky站在不远处低头看着他。他站了不知道有多久，久到Tony身后的落地窗外已经积起了一定厚度的雪，鹅毛般的雪屑从天上零零散散地落了下来，衬得屋内也亮了些许。
　　
　　
　　
　　
　　Bucky考虑离开。
　　
　　Steve在他们的据点做了一顿丰富的晚餐。整只烤火鸡被摆在桌子上，让一直沉闷的气氛总算欢快了些。鹰眼恢复了他那副嘴贱的模样，其他人也尽情嬉笑着，直到午夜，他们才各自离去。
　　
　　而Bucky在温馨的聚会后，独自来到了这里。
　　
　　连他自己本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来到这里。他想见的人还是他们的敌人，他在新年有和信赖的朋友一起召开的聚会，而他想见的人却在倔强地装模作样。
　　
　　
　　
　　
　　正是因为如此。
　　
　　他才想见他。
　　
　　
　　
　　
　　Bucky转了脚尖。他应该离开了，驱使他过来的，只是那份令人万分烦躁的念想，现在已经得到满足，冬日战士的理智让他不想再制造出更大的变故。
　　
　　
　　
　　
　　“别……”
　　
　　
　　
　　
　　喑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Bucky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
　　
　　
　　
　　他向后看去，只见Tony睁着发红的双眼，虽然视线向他投来，但那双眸子里盈满了迷茫。Tony的唇微张着，他无意识地考虑起身，怀内还剩余的半瓶酒因为动作的变化而一下洒了出来。
　　
　　一阵飞快的闪现，Tony摇了摇发涨的脑袋，待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从原来的地方向旁边挪了些许。身后还是那扇落地窗，身下还是那只羊毛地毯，怀中酒瓶已经不见，而面前却是沉默的Bucky。对方的手轻轻从Tony的肩膀上移开，Bucky仍然跪在Tony面前，静静看着他迟钝地做的每一个举动。
　　
　　“嗯……”Tony呻吟了一声。“别……别走……”
　　
　　Tony吸吸鼻子，张开双臂抱住面前的人。
　　
　　Bucky没有躲闪，即使Tony的行为如同慢动作一般。直到对方完全搂上了他的脖子，冬日战士的眸中才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Tony坠拉着脑袋，身边有人的意识让他有些满足。他把自身的重心完全放在面前的人身上，这种完全依赖，在钢铁侠身上，似乎也只有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才能看到。
　　
　　Bucky沉默了一会，单只手搂上了Tony的后背给予对方温暖，另一只手却把Tony从怀中拽了出来，身后的手维持他的平衡不让他摔倒。
　　
　　失去了怀中人，Tony哼了几声表示抗议。
　　
　　“别走，甜心……”
　　
　　他可怜兮兮道，配上那双泛着生理泪水的眸子，世上恐怕没有人能拒绝他的要求。
　　
　　“Sweet heart，darling，honey……”
　　
　　花花公子的惯用伎俩，Tony几乎是下意识地一个个单词向外蹦，然而，Bucky不仅没有顺了Tony的意，反而连在对方身后的手都收了回来，单手捏住Tony的下巴，靠近对方好看的脸。
　　
　　“我是谁？”
　　
　　Tony迷茫地看着他。Tony的眼中虽然倒映着Bucky的身影，但Bucky知道，对方完全没有“这个人是谁”的意识。
　　
　　Tony的举动只是想挽留一个人在他身边。无论这个人是谁。
　　
　　正是因为如此，Bucky才会拒绝他的怀抱，并强迫Tony去认出自己，而不是把他当做一个提供温暖的一个随便的人。
　　
　　即使冬日战士知道Tony清醒，或是Tony认出他来的后果是什么，他心中那份烦躁的情绪依旧驱使他做了，甚至Bucky根本没有后悔，他仍旧固执地捏着Tony的下巴，耐心地再次询问着。
　　
　　“Stark，我是谁？”
　　
　　
　　
　　Tony怔怔地看着Bucky，眸中闪过疑惑，盈着水汽的眼睛还是像融化了的蜜糖，那里蒙上的茫然的雾气依旧没有散去，却听Tony如同呢喃般地说道：
　　
　　
　　
　　
　　
　　“Barne……”
　　
　　
　　
　　
　　尾音消失在呢喃的末端。
　　
　　
　　窗外雪花纷扬，在漆黑的画布上吊坠着明亮的，星，屋外静谧，而屋内在橘色灯光的映衬下，也同样如此。
　　
　　Bucky将Tony压到落地窗上，吻上对方充斥着朗姆酒味和甜甜圈味混合体的唇，那甜腻到不可自拔的味道几乎让Bucky沉沦。他吻的认真，Tony也乖乖地靠在窗上任Bucky掠夺，在迟钝中费力地跟着Bucky的节奏，没有任何抵抗。
　　
　　唇在摩擦中分合，Tony本因为醉酒而发红的耳朵此时已经红到了耳根。他舔舔被Bucky折磨到充血的唇，而Bucky因为对方的这个动作瞬间暗下了眸子。
　　
　　
　　
　　Tony放开自己的嘴唇，睁着蜜糖般的双眼，小声嘀咕道：
　　
　　
　　
　　
　　“所以你总算不打算走了吗？”
　　
　　
　　
　　
　　Bucky微微一愣，而后看到Tony迷茫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委屈。他轻笑，搂过Tony令他远离冰冷的落地窗，闭上眸子，双手抱住怀中因失去温暖而瑟瑟发抖的颤抖身躯。
　　
　　
　　
　　
　　
　　“我不走，Stark。”
　　
　　“我不走。”
　　
　　
　　
　　
　　
　　
　　
　　下了一夜的雪到清晨也没有停止，白色的雪映射下的光投入屋内，Tony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首先是派对留下的一片狼藉。
　　
　　接着，他发现自己坐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身后是为了圣诞而换上红色毛皮的沙发，不远处为了营造气氛而特地设计的壁炉里似乎早已燃烧着橘色的火焰。
　　
　　Tony的眼睛从这头扫到那头，然后他慢慢低下头，发现身上的温暖的来源。
　　
　　一件黑色皮革外套。
　　
　　Tony愣愣地看着它，最后，他轻笑一声，将衣物搂在怀里，把下巴抵在衣物上，轻轻合上双眼。嘴角有一丝温暖的弧度。
　　
　　
　　
　　
　　
　　“Happy New Year,too.”
　　
　
　　
　　
　　-fin-
　　
　　
　　我……真的是对冬铁深沉的爱……|ω•`）